这段时间状态不好,这两天感冒了,下午吃了点药,感觉好了点。期末考试慢慢迫近,自己还是没办法静下心来去复习,就像平时,无法静下心来去听课学习。昨天看了夕雾之前推荐的一部电影《考试过关的艺术》,电影开头对于死亡的论述让我想到了自己。我是在做些什么,我到底是想干些什么,心中有一个理想的状态,却总是回避那种状态。
一年过去了,心里完全没有时间的概念,这一年的一个个坐标都和爱情有关。去年元旦之后回家自己开了一个小站《新闻三十分》,是想每天都把当天的新闻整理出来,结果却一次也没有做到,很遗憾,如果坚持到现在,回顾一下,应该就有一种时光流逝的感觉。或许没有,《小众阅读》做了两个多月,回过去看看,感觉很麻木。
前天就想写今年的年终总结,突然蹦出的感觉又突然消逝,只能留下一个题目。刚才去北斗网逛了逛,没有去年这个时候的那种阅读欲望,那段时间自己心情低落时就去北斗转悠一圈,都会有所发现。那个时候自己的阅读空间只订阅了北斗一个网站,现在的订阅里满满地排了几十个独立博客和十几个媒体门户。我跟药师说,应该是选文的缘故,对不那么优秀的的文字失去了一种感触。药师说,不要老是端着,会很累,享受不到阅读的乐趣。
都已经一年没有写什么东西了,这一年,琐碎的日子里唯一真实的存在就是爱情。或许我在爱情里是一个弱者,祈求、担忧,不敢去诉说去感触那种敏感,反倒把敏感加倍留在了爱情的感触中。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每周都要花时间去选几篇好点的文章放到小众阅读上,现在却越来越感觉自己选的文章没水平,自己都不满意。前天想要找到去年我在空间写的年终感触都要翻六七页才能看到2011年的记录。很可憎的事情,自己感觉很好的文章转载到空间没有人去关注;想要做一个平台分享好文章,压力之下却发现自己对文章的感触日渐下降。分享的快乐点逐渐走低。
今天马原课上又看了一遍《红领巾》,忘记了去年这个时候是谁给我推荐的这个电影,应该是药师。脑子里再次蹦出了一连串的怀念,特别是当老师问这个电影到底有什么内涵的时候(视频标题里有“我看过的最有内涵的一部视频,没有之一”这样的字眼),特别是当她问到你们小学的老师就跟视频里的老师一样吗的时候。
为什么有些事实有些现象存在着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去年这个时候,读过冯唐的《不二》之后我一边读冯唐的北京三部曲一边跟现在的女朋友扯些很黄很暴力的话题(那时还不是,老婆那时候给我打电话的唯一理由就是:我不是你喜欢的范儿,你不会喜欢我的,我放心。结果太自信了总是不好,被我得逞了)。现在自己近期借的十几本书百分之九十都是跟C语言有关的。唯一没变的就是那种怀念的感觉。
就像我在上期杂志封面上引用的那句话,唯一美好的乐园就是已经失去的乐园。
有些事实就是为了存在的,不是为了描述不是为了书写不是为了交流不是为了分享不是为了被写进文学作品里面让所有人有一种共通的感触。
这些曾经真实发生的存在只是必须发生只是为了曾经存在。
这种存在每个时代都不相同。就像冯唐在《万物生长》里描写的燕园里的野合圣地一样,去年刚刚踏进山威的时候,我也在想会不会有情侣在玛珈山下的草坪上在玛珈山上的小径旁天为被地为床进入神圣浪漫的天人合一境界。只是可惜,风太大,我从来没去检验过这种会被认为荒唐的想法。我想每个学校如果有一片保研林一条保研路,那也必然会有一个野合圣地。如果没有,这学校肯定会少一道神圣的光芒。
上上周我去赶着上京剧课,怕第二节课被点名,去早了。情急之下的事情。无聊到极点又不想像在走廊里等候的其他人一样傻傻站着等着下课铃声,就顺着楼梯走上了通向主楼顶层的小平台。那块地方很脏乱,墙上也没有艺术范儿的涂鸦,只是白墙上满满的全是各种文字,还有一把椅子。我实在想不明白如果有在那里背英语的同学怎么可能需要一把椅子,我只能邪恶的猜想了,猜想这个地方曾经发生过什么。白墙上的文字充斥着各色内容:做爱圣地、此处禁止打手·枪、想你了、我在等你、以后在这里吃完东西垃圾请带走!当然,还有一句写在通往顶层的那扇门旁边,“是哪位大神又把门打开了,膜拜!”。我试了下,果然能开,走出去就是主楼E区天台。
我想,这样一个地方才是山威的圣地。在这样一个压抑的时代,总有人会去发泄去反抗去做出一些被认为荒唐的事情,而这些事情才是一种体现,所有一直的共性的东西其实都是时代存在的一部分而非时代存在的映像,只有这些荒唐的讲出来让你难以置信的画面才是时代的反应,是生活的真实映照,而非生活的一部分。你一定渴求些什么,这渴求必然不是你每天都要不得不重复去做的事情。
我一定会把这些地方拍下来,并在豆瓣发起一个在线活动:大学伊甸园。关于原罪。
去年寒假我回到初中拍了一组照片,传到空间的时候起名叫淫乱的二中。那些年的初中充斥的并不仅仅是升到重点高中、学习乃至打架,弥漫的还有一种荷尔蒙。当荷尔蒙与内心冲出的那种好奇(灵魂对未知的渴求)碰撞,发生的一切都会超出内心所预想的范畴。那所初中是一所乡镇中学,初二时候的住宿条件还是大通铺,十几张上下铺的铁床并到一起,二十几个人就那么躺着,翻身都超脱了私事的范畴。就在那样的条件下,男生可以把女生领到集体宿舍去品尝亚当和夏娃的禁果。我的一个朋友就在那样一个勇敢的男生旁边睡着,应该一夜没怎么睡;后来我们问他,他说半夜我还摸到那个女生的手,很软。后来还有人问那个女生是什么感觉,她说,开始很疼,但是很舒服。当然,运气好一点的男生会睡在独立的上下铺上,有一个男生小学二年级跟我是同学,我们的数学老师是他父亲,所以小学时候他还欺负过我。他曾经领过女生去他的宿舍,结果成了一个黑色幽默,女生被欲望占据抱着他想要的时候,他却翻来覆去找不到一袋可爱的杜蕾斯。只能憋着。后来他一个同学跟我说,第二天他在下铺的床下找到了那个在合适的时刻莫名消失的杜蕾斯。
这就是曾经的存在,只是为了存在而已,我的一些朋友还会在深夜领着女朋友跟一群哥们去女生厕所打KISS。这些不可思议的浪漫或者荒唐都真实的存在着,发生过。这些存在从来不是为了被诉说被描述乃至被写到小说里面。《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是荒唐背后的纯情,灵魂的渴求没有冲破自己的恐惧,剩下的就是这些纯情记忆。
夕雾说,那还不叫淫乱,你还不知道我的呢。
只是这些东西,外人不需要去知道去探听去挖掘,它的发生它曾经的存在,只对于当事人有意义而已。也许这就是代沟,每一代都有属于自己的不能被诉说的真实的存在发生过,这些事实每一代都有,每一代都不同。大人们你们说你不理解,你要怎么理解,你只是一个旁观者,你也早已忘记了曾经那些属于你自己的存在。无法被述说,又有谁能真正理解。
只是为了曾经存在而已。
马原的老师问,你们的老师也跟《红领巾》里面的老师一样吗,坐在旁边的夕雾笑着点头,是。坐在其他地方的同学也说,是。怎么不是。
初三时候,我成绩还比较好,跟大海(化名)坐在一起,班主任不止一次让我调座,并且有一次在班上当着所有人面说大海看起来就不像好学生。其实论上课说话(我不能理解这也是一种错)我比大海要多很多,他只是不能接受这些“知识”,拿不出好分数,他甚至比我还要老实。没办法,赤裸裸的躺枪了。后来,大海开始吸烟开始旷课开始不写作业开始翻墙出去上网。有一次跟他聊天,他说学习有屁用啊,妈的她凭什么说我不是好学生。那是一种不被理解不被认可并且被无缘无故误解的愤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高一的时候我斗志满满的竞选成为班长,刚开学没多久班主任曾经找我问过一次话,寝楼的阿姨在一个宿舍打扫出烟头,告诉了班主任,他就问我可能是谁,我说应该是往年留下来的。他却怀疑是阿强(化名)抽烟,说他打扮比较潮,头发还染色,不像个乖学生。我只能克制自己的厌恶。后来的一次次考试证明阿强不是一个坏学生,每次都是班级前两名。后来高考过后,去了厦门大学。
这个教育这个环境本身就是一幅黑色幽默式的油画,当你说你对它的描述有内涵的时候,是因为这个环境本身就很有内涵。
对了,还有《红领巾》里面那个教育局长的段子,又怎么可能没有经历过。
高二时我的同桌断背(外号)在计算机基础课上跟老师发生矛盾,骂了老师一句被走出教室的老师听到,然后就是各种街头切口。据说那老师也是某条街上的小混混,靠关系混进来当计算机老师。后来只一件事,断背给大伯打个电话,大伯跟教务处某处长打个电话沟通下感情,然后那位老师的态度就发生180度大逆转,事情不了了之。
一切能被描述的都真实存在过,并且真实存在的永远不可能被真实描述。
后来跟我的好友兼高中校报文学社的社长水草(笔名)聊天,说到他的初中县二中是县二高的大本营(习惯问题,我的家乡都叫初中为某中,高中为某高),很多二高出名的混混在二中时就很出名,升学了,所以混的档次也就高了。我所在的高中一高旁边有个八卦台,其实是烽火台,一传十十传百就被人称为伏羲画八卦的八卦台;八卦台历来是混混打假斗殴的不二场所,同年级有一群同学,为了安全问题一行八个去八卦台溜达,结果被去约战的一方混混挟持以壮声势,一夜未归,后被留校察看。就这个地方,水草初三时的同学,某些不知姓名的出名混混们,就在秋天带两件大衣领着女朋友跑到八卦台上行人伦之事。多么淫乱荒唐的一种浪漫!
当存在成为一种荒诞,所有的描述,都是一种黑色幽默。
费尽心机回忆怀念这些往事,或许是为了构建回忆里的一座伊甸园。曾经真实存在的那些人,真实发生的那些事都渐渐远去,只有我还在,只有我一个人依旧存在在自己的世界里(还有我霸道的野蛮女友)。这种孤独唯一的出路就是找个懂自己的人说说话。一句顶一万句。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回忆了半天,却忘记了自己要写一篇年终总结。这一年里,自己实在没有发生什么值得纪念的事情,骄傲的事,一年前开启旅程的爱情,一年后依然在路上风景无限。自己,刻意丢掉对细枝末节的敏感,却始终丢不掉那种无力的慌乱。你想要抓住,却总也抓不住的灵感。
夕雾说威海是一座文化荒漠,我无奈了;他又说要在沙漠里找石油,我想奋进了。看到北斗网青年沙龙上的招聘启事里,依旧没有威海;偏居西北的古都西安都成为各种活动不得不考虑的举办地,那里是左派重镇,威海依然安静的如同一片沙漠,没有绿洲。暑假跟女友一起去西安游玩的时候,想好要去参加北斗的电影沙龙,却因为是睡过了还是忘记了,错过了。
其实现在方向不是重要的,静下来才是重要的。一年的时间,自己没有静下来敲敲打打。记得高二那年在某个网站的建站教程里有这样一句宣传语:“指尖舞动人生”。日记本里最多的还是大一上学期的随笔感悟,后来,就懒了,就静不下来了。想要的太多,却无法决定到底先追求哪一个。难以取舍。
从今天,到明年的今天,我又会想些什么,写些什么。怀念的时候我很少伤感,那些存在真实发生过,对我,足够了。而最多的引起我怀念的缘由就是自己无法静下来。去年这个时候,自己在追寻的过程中慢慢变得暴戾,心中憋着一股火无法发泄;后来,逐渐变得安静,却找不到那种心静时一闪即逝的灵感。没有了渴求的狂热,还是没有了渴求。两年前我对自己说,要像蚁翔一样来一场间隔年,两年之后,间隔年、TED、MaD,对我变得都不在重要。我不再在意。
不是因为没想法或者变得愤世嫉俗,而是,想找到那种让自己心动不已的灵感。
因为对灵感的渴求,所以静不下来,却因此更加烦乱。
更加啰嗦。
说了很久,都忘记了重点,从自顾自的呓语到诉说再到自顾自啰嗦的呓语,灵魂的表达欲还是没有得到满足。想要一次说个够,应该慢慢来诉说的,慢慢感悟慢慢诉说。静下来去创作。
还有,这几天又翻了翻去年寒假写的《2011年终特刊》,很骄傲的样子,很开心自己能够整理出那样一篇被毙掉却能够让自己拿出来回忆一下去年时光的文字。
所有的烦乱都不再重要,其实看过《考试过关的艺术》,最大的感触是大多时候我们都是在庸人自扰,纠结于百分之一的无奈喋喋不休,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的生活被我们决绝忽视。直到面对不得不面对的问题,才发现之前的生活很美好,只是自己走进了一条死胡同。但那是不同于周围生活的死胡同,所以值得。你所做的事情,百分之九十九都跟周围的人无关,周围的人也不会特意去关注,所以,当你纠结于百分之一的时候,周围百分之百的人都不明白你是怎么了。
就像那些中学时代荒唐的存在,足矣让一个传统的老师瞠目结舌,说出来又能做什么呢?
那些存在,只关于存在本身。
2012,安好;2013,I’m coming.
静下来去创作,努力追求想要的状态,WellBoy写于公历2012年年末
PS:2011年终总结可在百度网盘下载